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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特辑:父亲是座山【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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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感悟:
我对除了自己民族传统节日之外的“节日”很淡漠,甚至到了多少有些反感的程度;这或许是年龄“老朽”的关系,抑或是由于自己孤陋寡闻、知识欠缺、思维僵硬等诸多原因所导致的……
但有如中秋节,清明节、端午节、重阳节、腊八节元宵等许许多多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却深深植根于心;当然,随着如潮的商业广告,也知道现在有“父亲节”、“母亲节”等一些新的、看似很有伦理道德、血缘亲情内涵的时髦节日;可对这些节日是几月几号?是在农历还是阳历?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转完这个帖子后,再去百度补课)……
就在准备关闭电脑休息时,看到了博友高民九盛转发的《父亲节特辑:父亲是座山》的文章,一下就被这首诗情真意切的一串串扣人心弦,脍炙人口的“普通”而朴实的文字给吸引住了,并作转载时发出了一点“不合时宜”的感悟,以飨作者“父亲节”情感的流淌和心中对父亲那“如山”般伟岸挺拔形象描述的感同身受。
……
                          孤烟直 . 2018.6.17 临晨

                           【父亲节特辑】父亲是座山

                                                                     作者: 不详

[转载]【父亲节特辑】父亲是座山

   父亲年岁已高,两鬓霜白了。

      腰板也前弓老化,不够硬朗。

走路时颤巍巍的,踉踉跄跄。

拄着根拐杖,总是担惊受怕。

几回回伸手相助,搀扶一把。

父亲用手轻轻一挡给予拒绝。

他微笑着说,没事的我能行。

我不敢松懈也不敢麻痹大意。

一步接挨着一步,寸步不离。

父亲步伐悄无声息而又坚定。

湛蓝的天空上浮云悠然飘动。

跟父亲的脚步有着惊人相似。

冉冉地飘浮,多了一份安详。

这既是习性,自然而然的事。

也是种宁静致远的生活态度。

父亲乏累了,有点气喘吁吁。

一条并不远的小路几经停息。

看着父亲,我眼眶浸满泪花。

慢慢地回想起往事历历在目。

曾经的父亲,那么高大伟岸。

身姿挺拔,顶天立地真汉子。

随时随地一站,就是座高山。

有时,也会延绵,起伏不定。

更多是巍然独秀,一柱擎天。


注:本文图片选自网络,感谢原作者。


(源自:高民九盛的博客)




今天,从微信看到“精选文泽”登载的《丑父》,也写得十分感人,借此一并做原文转载:


丑父


父亲很丑。


1米42的个头,村里有几个初中毕业的孩子私下叫他根号二(根号二开方的结果约等于1.41)。


但却长了一张大脸,在常年的风吹日晒之下变得干巴巴的。


平时胡子拉碴的,再加上一双无神的眼睛,简直可以说邋遢得有些让人不愿意靠近。

 

父亲也很穷。


上山干活,往脚上套四五双袜子,脚后跟还露在外面。

 

最烦的是,他还很憨。



父亲除了种田,没有别的本事。


村里其他人都会在种田之余做点副业,最不济也会到山里采些山货,赚点买盐、买针头线脑的钱。


但父亲就只会老实巴交地种田。

 

我和哥哥读书要学费,他种的粮食卖不够钱,就种烤烟。


种烤烟有很多特别麻烦的工序,最后一个环节是把烟叶晾到特殊的烤房里烤。


对温度的要求特别严格。一天24小时,父亲需要每隔一个小时去烤房里添柴火。


每年的这个时候,他就有连续四到五个月的时间没办法睡个囫囵觉。


从哥上小学到我大学毕业,父亲啥都没干,就种了20年的烤烟。


我大学毕业以后,他还要继续种。我们威胁要把他的烤房炸掉,他才算安分下来。

 

种烤烟很忙,他吃早饭的时候总是天还没亮,吃晚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久。

他不吃午饭。


90年代方便面出现在村里,他发现那是个好东西,能充饥,还不耽误时间。他就一箱一箱买回来,当午餐。

 

村里的路很烂,不能走大车,只偶尔有村民自己用摩托车改装的三轮车带着一股黑烟和惨烈的嘶吼,像发了羊癫疯的怪兽一样颠簸着爬上来。


要把烤好的烟运出去卖,把种烟用的化肥运回来,全靠父亲的双脚和双肩。


因为他矮,每次背着一大捆烟叶走在路上,从背后既看不到头,也看不到脚,仿佛就是烟叶自己在路上走,显得很滑稽,也更容易让人觉察到父亲的憨。

 

有一天他卖了烟,买了方便面回家,半路上遇到一个开着三轮车的熟人,愿意捎他一程。


他像蹲厕所一样蹲在改装的车盒子里,双手牢牢抓住盒子的两边。那个样子,很像古装电视中被绑在囚车上游街的犯人。


回到家里他才发现,自己一路只顾自己不被颠下车去,他的方便面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颠掉在了半路上。


他门都没进门,折身下山,沿路去找。


他再次回家的时候,天早黑了,方便面也没找回来,怕是被放羊的人顺手捡走了。


母亲埋怨他:“那么大个人,一箱方便面都能丢了!丢了就丢了嘛,还去找,耽误半天功夫。你是不是苕!”(老家方言,苕就是憨的意思。)


父亲什么都不说,默默去吃母亲留在锅里的饭。


父亲憨厚,容易受人欺负。


二十年前,农村里的公共事务政府很少顾及,修路搭桥流行做义务工,即个人为集体提供无偿劳动。每逢这个时候,总有人投机耍滑,也总有人敷衍了事,而父亲的憨厚与勤恳,反而成了大家讥笑的对象。


就连我和哥哥也经常糊弄他。

 

记忆中,一年四季,家里总是有干不完的活。


无论是周末,还是寒暑假,我们都要跟着父母在地里干活,写作业则等晚上在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下去完成。


但是很多时候,晚上我们懒得动。


临近开学,作业没写,我们就要父亲写一张纸条带给老师,他从来不拒绝。


所以,初、高中的时候,我们经常带着父亲“家里活多,没时间写作业,请老师原谅”的字条去见老师。


屡试不爽。

 

村里穷而落后,大部分人对读书的理解非常传统而简单:学而优则仕。书读得多的人以后是要做官的。


但是大部分村民觉得祖坟上没有冒青烟,子孙后代自然也和高官厚禄无缘。所以,读书无用在几十年前的农村就盛行,并不是近几年的新思潮。

 

我和哥哥是村里四个大学生之二。


入学前夕,很多人登门道贺,有人对曾经欺负过父亲的无知行为道歉,表示今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也有人请父亲以后多多关照。


他们担心我和哥哥将来做官以后打击报复他们。


父亲在村里的地位一夜之间,地下天上。


从来不曾受到如此厚遇,父亲憨厚的脸涨得通红,发出几声干涩的笑声,搞得大家心里直打鼓。


好在我和哥哥大学毕业已经十几年,既没做官,也不曾回家报仇雪恨,父老乡亲的心才算落了地。




大学毕业以后,哥哥定居北京,我来了广州。


一南一北,国际化大都市。


父亲,老了。

 

几番劝说,两年前他终于答应带着母亲来广州小住几天。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第一次见到。


儿子能在离家几千里的大城市立足,他有些小骄傲。


带他去香港的时候,他一定要坐双层巴士的第二层最前一排,对香港一路指点江山。


在海洋公园的时候,他要我把看到的一切都拍下来。自己不会用智能手机,就要我把照片洗出来给他带回去给别人看。


他又有些惊慌失措。


在人流中,他总是紧紧抓着母亲的手。他怕母亲走丢,也怕自己走丢。

 

他比以前更憨了。


自己开车出去,他总是担心车门没关上,很用力地关门。


特意带他去坐地铁、公交。来来回回教了三天,也没学会。人一多,他就慌张,不知何去何从。


站在扶手电梯前,就像一个恐高症的人站在悬崖边上蹦极,犹豫不决,似乎要下定拼死一搏的决心才敢迈出去那一步。


过地铁闸机时,他总是紧贴着前一个人,刷卡后,他总是小跑着过闸,生怕被夹住。

……

不同的是,我不再觉得他丢人。


站在一旁小声教他,鼓励他。


对旁边等候的人赔笑脸道歉,让他们再等等。

 

在广州的几天里,所见所闻,他总是会提各种有些可笑的问题,像初来这个世界的孩子。


我总是先哈哈大笑,再耐心解释给他听。


他不管有没有听懂,也总是跟着憨憨地笑。

 

大半辈子和黄土地打交道,手里拿的是锄头,眼里看的是庄稼。


他连一门老了可供自己消遣的手艺都没学会,不打牌,不打麻将,不看电视,不玩手机,不上网,不看书。


他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这个城市让他紧张。


他不属于这里。

 

和儿子的团聚,抵消不了回家的愿望。


预先设定的行程没走完,他就匆匆要回家了。


在车站送别,临行前,他叮嘱我过年早回。




父亲本来就丑的脸,老了,更干巴了。


本来就矮,老了,背驼,更矮了。


本来就憨,老了,更没办法变聪明了。


丑,矮,穷,憨,现在又老。


他越来越像深山里一坨泥巴。

 

借用一种说法,岁月从他身上夺走的都给了我。


我长大了。


现在我愿意带他去任何地方,任何场合,并大大方方告诉所有人:“这是我的父亲。”


虽然他丑,他矮,他憨,他穷,他像一坨泥巴。


 

但如果有机会体验时光倒流,我希望从小就能这么做,从来不曾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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